我又仔细的想了想，可能还有一个原因：那时候我还不着急。相反，日子过得还可以。业务员团队几次调整之后差不多上了正轨。除了之前讲到的白鹏志，又招来了一个女孩子黄鹂，一个男……真不能说男孩子了，他比我都大，年龄比我大，长得也人高马大的，名叫邹华。
邹华的简历看起来很舒服，还有过创业经验：和朋友一起开过麻辣烫的小店。我问他结果怎么样？“本来还说赚了点钱。”他有点不愿多说，“几个朋友一起做嘛，不是很齐心，后来就算了。”这是人家的伤疤，我也不好多问了。
工地上的事都包给了毕方英，财务行政一堆杂事给了陈鸿，我腾出了时间一天到晚就和业务团队混在一起。解决一个一个的小问题，谈论一个一个的“好”点子；中午一起吃饭闲聊，讲点恶心笑话，比如什么“是这口痰咬不断”之类的；下班之前做点总结计划，就这样团队的士气和凝聚力就上来了。
我在办公室挂了一个飞镖盘，那一段时间，我们的飞镖技术是突飞猛进啊，一面墙全是针眼，飞镖靶被扎凹进去像个锅盖一样，我们就换个方向把它给再扎回来。组队单挑各种距离，变着花样的玩儿。输了的就去做俯卧撑，那段时间，我的胸大肌，那可是杠杠的！
这样一段日子下来，我们这个公司就像那么回事了——至少人没闲着啊，而且业务也是一个蒸蒸日上的样子嘛。黎叔给我讲过他以前管工地，哪怕是下雨天的时候，也不放假，工人一样到公司报道，怎么也要给他们找点事做，而且一样的开工资。搞点学习活动，做点清洁打理，实在没事做聚在一起看录像（武打枪战之类的港台电影）都行……学习和做清洁我想得通，聚在一起看录像我就搞不懂啦？这算是福利吗？要知道那时候进录像馆看录像是要收票的。
现在我想明白了：这就是凝聚士气的一种手段。
士气是什么？有谁认真想过没有？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，但确确实实存在，而且真的管用：三军振奋，将士用命，那就能以一当十。但士气就究竟是怎么回事？究竟怎么提升呢？比方说，我对大家好，我给大家发钱行不行？这是除了画饼以外，很多“务实”的老板第一想到的。
但不一定哦！这里面还有个方式方法的问题。以黎叔工地上放录像为例，把录像带借给工人，让工人拿回家去看行不行？老婆孩子热炕头，一家人舒舒服服热热闹闹的，连带着老婆孩子都说你公司好……这样好不好？
我常常感慨于黎叔这些人的精明。他们可能压根就没像我这样想过，只是凭着本能，就能做出最有利的判断。这里面微妙着呢，同样是看录像，在公司里看和在家里看就是不一样的。区别在哪里？就在于是谁和你一起乐呵啊！士气一定是一种根植于集体主义的东西。
我们那时候好就好在士气不错。这士气是我像孵小鸡一样的守着趴着，一点一点的给捂暖和的，所以绵和而持久。其实直到现在，想起来我的心里都还有那么一丝温暖一丝得意。
然而，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。回过头来看，我还是被麻痹了。士气可用，当然是好事，但作为团队的带头人，你必须心里清楚：士气不能当饭吃啊！这本来是很简单的道理，但当时我恰好手里又有钱——虽然这钱是借来的。再则公司又有流水，每个工程算起来好像都还要赚那么一点。“温水煮青蛙”啊！
当然，身在局中的人不会明白。
有一次大家一起谈论如何提高签单率，正好钟根也在场，借着这个机会，我假装是突然想到，问钟根：“诶！对了，你（设计）那里有没有什么要我们（业务）配合的？”
大家都不说话了。钟根脸色稍稍变了变，顿了一下，声音倒也平稳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设计谈单这一块不行嘛？”
我没料到钟根这么直接，忙说：“没有没有，签单是综合因素决定的。我们不正在讨论么？销售技巧啊报价啊……诶！对啊？你要不要我们给你包装一下？比如封个‘设计总监’什么的头衔，我们也去给你‘买’个什么奖之类的？”我双手比划着，表情故意有些夸张，“反正这种奖多的是嘛？是不是？哈哈！”
然后大家就笑起来了。钟根也笑了那么一下，“算了，那些虚的东西……”
听到这话，我的心就开始往下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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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庆节终于到了！能给自己找个理由放个假。一周三更已经有些吃力了：茶壶里倒汤圆，很多东西，很难表达。其实我都想放个长假，停个半年再写，但总怀疑要是这一停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重新开头。一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啊！
写作需要一种平和的心境。很幸运的是，我开始创作《折腾》的时候，日子过得淡泊平静；但悲催的是，命运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，那种恬淡宁静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以前呢，天天盼着这一天，想着我怎么重出江湖风云再起；真到了这一天吧，才发现“自己决不一个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”，哪里有什么王者归来轻车熟路？前路还是一片荆棘。
算了，打住吧。不然真成个“吐槽君”了，哈哈哈，这个名字，笑死我了。
国庆节不想出城，堵死人，估计。各位同学，有没有什么推荐？轻松一点的玩法，九零后新新人类的，最好是。我这个伪IT大叔不能脱节啊……《甄嬛传》怎么样？或者那个什么《琅琊榜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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