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个上课的男老师,姓张,就是在机房弱弱地问我“同学,你……你在干嘛”的那位,我一直记得他穿西服的样子——现在想来,好像他是我见过的唯二的穿西服的程序员?唉……难怪程序员都不穿西服,穿起来也不像那么一家人,还是T恤牛仔裤看着顺眼。
我学的大部分课程都是他教的,教得怎么样其实我已经忘了,但其他同学说他教得不好,把他轰走了。我约约有些为他可惜,因为:第一,他比较喜欢我;第二,和后来那位王老师相比,他只不过是有些木纳,不会吹而已。
我也当过老师,也是在这种培训机构,所以学生其实都是顾客,要把他们伺候好不是那么容易的。当年我曾经灵感一闪,对一个小女生飚过一句:“you teach me how to teach you?” 她大眼睛一闪一闪的,呆萌了好一会儿,后来才没找我说过什么“我觉得你怎么怎么教效果会好一点”之类的话了。
先前这位张老师开始喜欢我,是因为我上课已经可以举手回答问题了,而且是还没讲过的。我从来上课就喜欢发言,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第一排,和挤在教室后面的一大坨同学遥相呼应,现在想来,这画面也不要太美!O(∩_∩)O~
答的第一道题我也记得很清楚,是“GET和POST的区别”,时间大概是课程学了一半的时候,因为我们先学的是WinForm,然后是Java Web。我从最后一排站起来,很多同学都转过身来看着我,我似乎能感到他们的惊讶。讲台上张老师的笑容像窗外的春光一样明媚,那一刻的扬眉吐气,时隔多年,我依然记忆如新。
大概是张老师被轰走的前几天,他下课了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办公室,而是坐在我旁边和我聊天。
“你对我的授课方式之类的,有没有什么意见?”他问我。
我想他已经或多或少地知道了一些同学的串联,所以我认真的想了想,然后告诉他:“没有,我觉得还可以啊!”
他显然很欣慰,“他们(其他同学)都反映课程越来越难,有些跟不上了。你是怎么学的呢?”
“我呀?”我笑了笑,“课前预习一遍,上课认真听讲,下课老老实实上机练习,就这样了。”
张老师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对对对,先要预习一下,我上课的时候给他们讲一下……”
当然,这注定是徒劳的。“自己讲得不好,还怪我们没预习!”李染染忿忿的说,她让我和她一起去找学校的校长,强烈要求换人(老师)。她的理由很充分:“你看,我们班上已经有这么多同学都跟不走了……”
我没有去,甚至于和他们的交往,都变得少了起来。
其实对于李染染,我试过几次,希望她能踏实一点,然而她已经听不进去了。陆仁义怂恿她学“底层”,学C++,学反编译……干嘛呢?做游戏外挂。只要一有机会,陆仁义就会和我们几个吹这些东西。
“要学就要学最好的!”他坐在地板上,两眼冒着光,“只有底层的东西才永远不会过时,而且不是那种‘是个人就能学得会’的。”
那时候,陆仁义、谭柳,还有我,放学之后,都会到李染染租的房子里待一会儿,说是一起学习讨论。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老旧,但一推开门,一种少女所特有的风味就扑面而来:
小小的一间房子,书桌,衣柜,一张大床,就差不多摆满了整个房间。我们几个大男人,是不允许坐在床上的。虽然床上铺着的被子,蓬松轻软,套着一个可爱的卡通被套,看着就想扑上去使劲的压一压。
我们只能坐在地上。
好在李染染在地上铺了一层小方块拼成的垫子。我喜欢靠着床沿,抬头就能看到窗户。老式窗户,木框上的黄漆已经有些年头,但外面是吐着新芽的枝丫,里面书桌上插着一束野花。最初的那些日子,我就是在这里,用李染染的教材,边看边问,补完了第一期的所有课程:C语言,HTML,CSS,Javascript……
但现在,他们已经不关心这些了。
“学这些(培训班)教的这些东西,就算学会了也不过是个‘搬运工’!就拖拖控件,连接个数据库,写点增删改查,有技术含量么?”陆仁义坐在床头柜上,说得慷慨激昂,理所当然。
我想,他用的是反问句。然而,我的心里,是疑问句:“我学的这些,原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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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写漏了,这次过年回家的惨样。人家是衣锦还乡,我是……特别是和幺姨形成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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