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了易健酒店这事,我们的工作重心就完全转移到家(庭)装(饰)业务上来了。是不是意气用事我也不知道了,只是做这个决定的时候,我总是想起黄波呲着牙咧着嘴摇着头的样子:“我们做家装做惯了的,做工装坏了手艺。”
家装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单个工程的金额小利润低,所以必须上量。黎叔赵总这种别墅房是可遇不可求了,那时候一套房屋,通常也就是两三万块钱这个样子,毛利30%左右,工期最快也要两个月。我们几个人,要是还像以前那个样子,一个月只有几套房屋装着,那真是连工资钱都挣不出来。
当时我手里就已经快没钱了。黎叔预支的二十万算下来我还欠他七八万,这钱我买了房子,肯定暂时是还不了他的。其他工程的利润,算起来也有好多万,但说不清楚去向。这账目不清楚是一直都有的毛病。
最开始的时候,是我自己一个人既管账又管钱。账,当然就是流水账,我按工程单列收支,也没有行政管理之类的其他费用;钱,是我哥每次从我这里“借”,之后买了材料报账“冲”。看起来没什么,但做起来就是问题:每次我自己对账的时候,总觉得不对,有些钱就是不知道花哪去了。比如算起来我收了10万的工程款,工程共花了6万,工资支出了1万,那我兜里应该就还剩10万-(6万+1万)= 3万。但实际情况是我兜里只有5000,那这3万-5000=2万5到哪里去了呢?按说只能是我自己花了,但我一不嫖二不赌,就吃点饭跑点路。怎么可能花这么多?!我哥摇头晃脑的“踏削”我:“才这么点钱,怎么就记不清楚?你专门用一个兜放工程款,一个兜放自己的生活费……”
好好好,you can you up!这样搞了一段时间我顶不住了,把这个包袱扔了:所有钱都从我哥那里领。我用钱也得从我哥那里领,就像领工资一样。于是我舒服多了,呵呵,但我哥顶不住了,做了几个月之后,对账的时候就恍惚了:“唉呀!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,我究竟有没有亏在这里面了哟?”我呵呵呵的笑得开心:“这不是很简单么?你没有一个兜里放工程款,一个兜里放生活费?”
最后,在他的强烈要求下,我让我哥记账,钟根管钱,一周对一次账。钟根搞了不到一个月,崩溃了:没一次对上的。虽然都是几块钱十几块钱,但钟根心虚啊: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因为十块钱的账对不清楚,并不一定是他漏了十块钱。场景是这样的,比如第一次对账,他应该补130元,他吓了一身冷汗,仔细想,“哦,终于想出来,还有什么什么没报!”但单子一掏出来,145元,我们还应该补他15元,还是不对啊?哥又只好回头在账里翻,哦,查了又查:“哦,我们这边又记错了一项”,但不是错15元,是20元,所以还是不对……
这样连我在旁边看着也都心虚,算是真明白了“流水账”的问题。大学倒是学过《外贸会计》,知道复式记账法,可惜一是被“借”“贷”搞得晕头转向,二是当时哪里想到我还有一天要看账本,所以现在也只能傻眼了。
最后大家的一致意见是还是我自己管,“肉烂了在锅里”,就不要祸害其他人了。
我哪里还敢管?这时候回头想想,我们之前按工程单列的支出明细,不知道里面多少问题呢。积少成多,这里漏30,那里漏50,说不定还漏五百一千,就错一个小数点啊。一本流水账可能上千项,这种疏漏难免的,黎叔工程对账的时候就出过这种事的。
嗯,不行不行。难不成还真得请个会计?舍不得钱啊,我们这么小一个摊子。更何况就是请,会计账簿我不是看不懂?所以这事就拖下来了,暂时钱还是我保管着吧,“肉烂了在锅里”?
直到我们下决心搞家装,要招人了,我才又把这个问题弄出来。因为有了办公室,我们肯定是还需要一个前台的,至少要一个人守办公室吧?接个电话,做点杂事之类的。那这样,杂事里也包含记账,还是流水账,她守在办公室里,就记个收支账,应该没什么问题,就相当于出纳了。
钟根说也得招个设计助理了。他一天到晚都是在外面谈单跑工地,画图都是晚上回家加班画,快顶不住了。我想想也是这样,行!招兵买马,我们就竖起旗子痛痛快快的干他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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