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，但单子的泡泡都没有冒一个。我觉得应该和莫石谈一谈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谈。无非是问一下进展怎么样，他也就简单的答两句：“在弄，没问题！”一次实在憋不住了，我又点了他一句：“这个月要是没单子的话，我这里也是没有工资的哟！”
“知道。一早就说好了的嘛！”他仍然面无表情憨憨的样子。
我看他带过来的业务员小伙子还精精神神的，有意拉拢一下。闲聊了两句，知道他跟着莫石有一段时间了，于是问他：“就只有几天了，你觉得你师傅能接到单子么？”小伙子笑笑：“应该能行吧？大不了他在其他公司他朋友那里‘挪’几个过来？”
“‘挪’几个单子过来？”我晕乎乎的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这小伙子也没怎么解释清楚，给我的感觉大概就是业务员之间“江湖救急”，互相帮衬一下的意思。比如我们几个都是业务员，手里都有些业务资源，可能这个月你运气好些下个月我运气差些，但公司考核不管运气，每个月的目标都是定死了的，所以大家就私下里互相帮衬一下，这个月我帮下你下个月你帮下我……
还有这种事？我眼睛都大了！
所以这事搞得我都心痒痒的，隐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，就仿佛等着最后见证奇迹的时刻一样。
当然，没有奇迹。莫石这一个月的业务成绩交了零蛋，为什么我反而有一种踏实了的感觉？
摊牌的时候到了。我把莫石叫进办公室，旁边还有我新招的业务员：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姑娘，一张口就能看见她舌头上一颗亮闪闪的“舌环”。莫石还是不停的擦汗，让我有些怀疑房间的空调是不是坏了。我更弄不明白的是：这莫石究竟搞的什么鬼？目标没实现，他认；这一个月没有工资，他认；接下来请他另谋高就，他也认！
那你在我这里混一个月干嘛呢？他清澈无辜的眼神，居然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。他能拿到电话名单，带的有徒弟，应该还有点关系，是可以做事的啊？能力差一点，运气差一点……就不是这些问题——他就是根本没做事。但一开始他就知道：我们这里，混是混不下去的，他究竟想干嘛呢？
如果他拂身而去，还可能给我更多的遐想。但临到最后，他又向我借钱！我疯都疯了。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，一张胖脸里嵌着的黑溜溜的小眼睛，我……“拿去拿去，五百没有，两百块，也不用你还了！”
他拿着钱走了，过了两天，我新招的设计师，漂漂亮亮的一个女孩子，也辞职了，据说是和他一起混去了。
经过这事，我招市场总监的心思就完全淡了。池子太小，哪里要什么总监？反正就这么几个渠道，招几个业务员，我直接管吧！开掉莫石的时候，坐在旁边戴着舌环的小姑娘就是我招的第一个业务员。
我不管你戴耳环还是戴舌环，不管你把头发染成黄色还是绿色，我只看结果。别的装饰公司是底薪加提成，我没有底薪，但我提成高！我这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，什么打卡早会之类的，你自己出去跑，该干嘛干嘛，最终业绩说话，如何？
不知道是我的语言太有煽动性，还是这小姑娘太年轻，反正她就答应了，而且还拉上了她的一个闺蜜。我把公司的传单名片扔给他们，让他们自己去小区里发。
但有了莫石的教训，我不敢真的什么都不管。小区我也要去，第一天早上，和她们一起逛了一下小区，算是熟悉环境，发了一点传单，然后其他地方有事，我就先走了。第二天我没过问。第三天早上十点多我到小区门口，打电话问她们在哪里，她们居然还在睡觉呢！
我也拿她们没辙啊。说好了的，没有条条框框，业绩说话。她们看得开，“昨晚上玩得太晚了，今天先休息一天吧……”
又过了两天，她们跑回来说：发传单没用，别人看都不看，走两步直接扔垃圾桶里了，所以想让公司联系小区布展。“那就去联系吧！”我说，“但这有个过程，你们还是先把传单发着……”
我这边整理楼盘信息联系小区，她们那边究竟怎么样我也不知道，反正转眼又到了月底，她们还是交的白卷。但她们不像莫石，满头大汗多少好像有点难为情的样子；而是理直气壮地找我要工资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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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一三五更新，得保持节奏。
真没玩儿，现在已经开始第二次创业了。一些感想，都写在这里了：创业失败的你现在在做些什么？欢迎捧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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