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你们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。”
“他懂个什么!”家长要跳起来了。
“他不懂,所以才要学,而且是真的自己学会。每一次选择,就像是一次考试,上考场的只能是他自己。你们帮他一次两次,但你们不能帮他一辈子,是不是?”
看到孩子家长都静了下来,我想了想,继续说:“这是没办法的事。‘选择’这个东西,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‘婚姻自由’,现在已经是普遍接受的了吧?但自由恋爱的结合就一定比包办婚姻幸福吗?我看不一定。你们都是自由恋爱结婚的,现在过日子也磕磕绊绊的。但假设让你回到过去,让你嫁让你娶你妈给你选的那个人,你愿意不愿意(我知道他们的根底,呵呵,他们当然百分百的不愿意咯)?爸妈、周围的人可以给你介绍给你参谋,但最后是不是还得你自己定?
“那么还算幸福的啦,孩子都这么大了。还有那些离婚的,都离婚了,你说下次婚姻我给你包办了,他都要和你跳起来:“婚姻自由是宪法保障的”。宪法为什么要保证婚姻自由呢?门当户对,父母匹配岂不是更好?年轻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哪里比得上“过来人”考虑周全?
“为什么?究竟为什么?我觉得啊,很重要的一条:让你不埋怨!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’,这是你自己选的,你怪不了别人。否则啊,‘纵然是举案齐眉,到底意难平’。
“道理都是一样的。首先,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。30年前能想到今天中国是这个样子?你们的经验都是过去时了。好吧,退一万步讲,我就算孩子按你们设计的道路,走得顺,走得好,名利双收。但他心里就平衡了?就安生了?就快了了?。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会不会想:要是当初……。人生,人这一辈子,最‘要命’的就是‘要是当初’啊!”
说这话的时候,我就想起了陶叔叔。“人生的成败得失,真不是按功名利禄来算的呀。”
小孩在旁边喜形于色,我装作没看见呢。说动了那头,我再来说这头。
“做选择很容易,难的是为你的选择负责任。责任,你懂吧?”
“懂!”他使劲的点头。
“那我们先来说说:你干这个,怎么养活你自己?”
他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望着我。我能怎么办?只有掏一掏耳朵,准备洗耳恭听了。
那晚上的效果我自己觉得还可以:至少大人小孩都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,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冲突和辩论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越来越不喜欢辩论。因为辩论解决不了问题,唇枪舌战不会让你真正的倾听,真正的思考,真正的反省,真正的成长。我很少看到黎叔与人争论,但他无论是提出问题,还是抛出观点,都是一针见血。
真正有力量的是思想。
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想法,可能就是从双喜开始吧。
双喜继续的堕落,但当时我并不知情。直到有一天早上他没来上班,我这方面管得比较松,没怎么放在心上。一上午的事情多得忙不过来,直到快到中午了,这双喜怎么还不见人呢?打电话,没人接。感觉有点不对劲了,跑到他住的地方,敲门,没人。怪了?继续打电话,还是没人接。我有点急了。
这时候,和我一起过来的陈鸿说:“好像里面有手机铃声?”我放下手机仔细听了听,好像是哟。挂了手机,声音没了;又打,隔着门能隐约听到里面的铃声。反复试了几次,可以肯定:双喜的手机就在房子里。但他人呢?
首先怀疑的就是他上网!妈个逼,上得不知道白天黑夜了?和陈鸿到附近的网吧到处找,一圈下来还是没找到人。这时候真急了,也不知道该报警呢,还是通知双喜他爸妈?报警估计都不会给你立案,通知他爸妈也解决不了问题啊?隔着这么远。但不通知也说不过去啊。而且我有那么一点心虚:细究起来,双喜早上都没来上班,我中午了才开始找人……
无计可施,又打了一次电话,咦?居然是双喜接了。“哥哥,……”隔着话筒,我仿佛都能看到他睡眼惺忪的样子。我当时那心情啊!简直没办法形容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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